2009年1月30日星期五

反低俗是反低俗者的通行证,牛逼不是牛逼者的墓志铭

http://www.bullogger.com/

反低俗是反低俗者的通行证,
牛逼不是牛逼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com的天空中,
飘满了思考者牛博的身影。

袁晓明:保卫春节应先保卫中国人的家庭

http://news.ifeng.com/opinion/200901/0128_23_985264.shtml

"

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否春节会越来越淡,最终失去其特殊的意义、失去中国节日之冠的地位?

一些保卫中国文化的志士为捍卫春节,号召人们要热热闹闹地庆祝春节,那样就是对春节的最好的保卫。河南大学教授高有鹏曾撰写一份《保卫春节宣言》指出:“面对西风盛行、西方文化的日益渗透,我们必须树立传统民族文化意识,从现在做起,从小事做起,保卫春节,保卫传统文化遗产。”

从表面上看,高有鹏说得有一些道理,的确这些年来一些西方的节日在中国开始流行,但那并非是危害春节的“罪魁祸首”,高有鹏等保卫春节的倡导者可能不知道的是,春节需要保卫的并非是那些文化形式,也不是对外来节日“入侵”的抵挡,需要保卫的是中国人的家庭,尤其是保卫那些分离的家庭,因为家庭团圆才是中国春节的核心,这并非只是在中国大陆,就是在海外,家庭成员的团聚也才是春节的主题,那些文化形式包括春晚也就是点缀而已。事实上,我们全家与其他的朋友一起在海外吃年夜饭,并不需要春晚的节目为我们助兴,在春节最需要的就是家人、亲朋的团聚。

在今天的中国,有数以千万计的中国人因为工作不得不与自己的家人分离,最突出的群体就是那些在外地工作的农民工,他们在外一年,年终的盼望就是回家过年,回家与家人团聚,不管他们工作的地点有多么热闹的春节气氛,他们也要离开那样的城市喧嚣,回到自己的故乡,哪怕偏僻的故乡根本无法与城市的繁华相比,因此,对于那些与家人分离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春节能与家人、亲朋团聚,一起过年。那么,都是什么样的东西阻止那许多与家庭分离的中国人过春节呢?不是西方节日的流行、不是春晚的乏味、不是一些文化形式的变迁,而是火车票、汽车票、铁路、公路等,要回家过年的中国人最需要的就是用更加公平、快捷的方式买到自己的车票,他们期望不再在买车票上被票贩子欺负,不要在公路上堵上几十个小时,还有就是在车上得到人性化的服务。

没错,中国需要保卫春节,但不是高有鹏等提到的所谓文化形式上去保卫春节,而是保卫更多的中国家庭不再分离,更多的在外的中国人能够轻松、愉快地在春节前回到自己的家乡,与家人、亲朋共度春节,去体验春节最深刻的文化内涵。

"

换位思考

都说高速上也有碰瓷儿的,原来不相信。初三回来途中有辆挂天津牌照的旧车,两次飞速从我旁边超过,然后到前面慢下来,等我试图超车时又突然并线——当然只是晃一下再马上回去,这样不至于真的稀里哗啦——我第二次超车后回到中间车道有意放慢速度,大概在100左右,对方似乎胆怯再没敢追上来,忍气吞声地跟着,直到我拐进服务区。

不过事后想想有些牵强,说不定那只是我的判断,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回家之后上网也写了blog,说高速上遇到一个傻帽,我两次正常并线他两次强行超车,然后还在前面磨蹭打算第三次下手,这孙子难道就是传说中上高速碰瓷儿的么?

2009年1月29日星期四

只有愚民,没有流民

提问:
流民是什么意思?同学跟我说流民的意思就是盲流,是这样吗?

答案:
流民不是“盲流”,他是特有时期的产物。比如国家有战乱,人们为了躲避战乱,四处奔波,这才叫做流民。在和平时期的流动人口不能称为流民。(参阅蒋兆和的流民图)

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14894698.html

2009年1月28日星期三

过年



他们都在厨房忙活。我游手好闲地等着。只好拍下红灯笼对辛勤炒菜的人表示敬意:)

2009年1月24日星期六

老虎庙:天安门广场营救行动进行时……

http://24hour.blogbus.com/logs/34243945.html#tb

在本文出现在我的博客里,也因此出现在您的眼前的时候,应该是23日的下午2时整。我使用了Blogbus后台的“约定时间发布”功能。而此刻,我已经乘坐火车即将走过华北大区,我将沿陇海线直奔西部。谁都知道我要去干什么,和中国的绝大多数人一样,我也要去干那一件每人每年每每必办的事情——回老家过年。  

可是,我又为什么不直接在出发前发布这篇文章,而是在离开之后,又延时近乎五个小时才借助Blogbus的这个功能自动替我发布呢?实在是我遇到了我最最不能拿定主意的一件事情,我需要去想,去取证,去多打几个电话,再做点思考和决断,这个时间大概在五个小时内可以完成,如果此间有误,不妨碍我在火车上电话通知我的朋友隐蔽此文。因此我设定了10:25时离京后,约在下午2点让它自动出现在大家眼前。  

是这么件事情——  

也许您还记得我在本月11日发布了一篇,名为 《走进太阳光的流民兄弟》 的博文,在那篇文章的附图里最末两帧:两个天安门广场的夜宿流民正接受先前被网友们已救助的流民老张、老闵、小宋发放的救急钱。由于附近的人民大会堂里正歌舞升平于某某晚会,政要云集,故广场实行管制,地下通道里的流浪人被赶出唯一可以御寒的广场地下通道,尤其是四号通道管制最严。老王他们不得不于第二天再次前往发放救急款。前后两天共发放款额500元,分发来自网友捐助的御寒衣物两箱,烧饼50只……  

在此次“流民救助流民”的行动中,我看到了流民们之间同病相怜的人性之美,也因此感动于他们那善良本色的被启发。其中一位80高龄,已在广场乞讨多年,操着南方口音的老太太除感激大家之外,却一再拒绝流民们要她去避寒公房居住的邀请,老王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办?我建议他问清楚原因,改日再邀。但后来得知,老人拒绝我们的唯一原因就是嫌地方过远……  

22日下午,我接到流民“代总统”打来的电话:11日流民在广场向流浪人发放救急款后,钱款随即被四号通道下的天安门广场保安人员强行没收,除此还对拒不愿被收的80老妪拳脚相加。其他人见状早早乖乖交出了刚刚领得的善款。  

“他们立刻用钱去喝酒了。”老人告诉公房流民。  

天安门广场的保安人员分属数家管理部门管理——天安门综合管理治安办、治安科、城管综合管理办。而这些机构设置和现在的公安一样大量依靠雇佣临时人员执勤,比如保安就是一种。天安门广场也有领地之分,为四大片,而这四大片分别被籍贯为四省人员拉帮结派而控制,在控制范围内,他们或身着保安制服,或换穿便装,大肆实施欺行霸市行为,任意宰割小商贩和流民几乎已成他们的主业,一旦犯事,撒丫儿就走……详尽情况待我后述,这里只简单描述一下他们分别在天安门广场的势力划分情况——  

东北帮——控制国家博物馆已北,包括长安街地下通道至天安门东侧范围;
山东帮——控制正阳门,包括纪念堂以西至人民大会堂范围;
河南帮——控制正阳门至纪念堂东侧的天安门公安分局范围;
四川帮——控制天安门西侧包括西侧地下通道至地面上的国家大剧院范围。  

22日下午,当80岁的南方老太太偶遇公房流民后,跪地哭求:“我去,我去,还要我吗,我再也不敢在广场待了……”一改往日的拒绝,我在电话中立刻临时决定——抢救老太太,盛情迎接!她目前没有生存能力,由公房善款供给,日常起居则由公房流民大家分担!流民们在电话里干脆应允。营救行动将在23日进行。  

现在时间太紧,我去赶火车,余话后谈……

2009年1月23日星期五

一九九七——那时候的牛年

那时侯刚来北京,晚上坐300回家路过国贸时在心里感叹,这就是国际化吧!
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呼机一响就到处找电话,第一句永远是哪位呼我了?
那时候经过天安门总要多看几眼,总会想沈阳的那些哥们正在做什么呢?
那时候这些朋友总劝我回去吧,新鲜几天得了,在北京没有落脚之地。
那时候喜欢骑车兜风,从塔院骑到前门,又从前门骑到鼓楼,不觉得很累。
那时候工资是1500块,我很满足,因为终于可以抽5块钱一盒的烟了。
那时候在活动公司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布展撤展登梯子贴字挂海报装背板。
那时候可以连熬两个通宵不合眼,然后再一口气睡上三十个小时。
那时候特别喜欢背电脑包,带子长长的挂在肩上,可里面除了钥匙就是香烟。
那时候第一次去酒吧,在白石桥,从墙上取了吉他没弹几下就把弦弹断了。
那时候喜欢看《南方周末》《北京青年报》,也喜欢刚出炉的《新周刊》。
那时候愿意坐地铁,拿张报纸看着,显得很都市。
那时候觉得钱包里装200块就不少了,所以坐车的时候总是很紧张。
那时候敢一个人和三个小偷死磕,在300上,从北太平庄打到三元桥。
那时候经常在街上被警察拦住,把身份证和暂住证拿出来给他们看。
那时候最熟悉的商品是馅饼,5毛钱一个,我总是买十个,当早餐和晚餐。
那时候去楼下的商店只买两样东西,白洋淀鸡蛋和康师傅方便面。
那时候会在周末自己炒菜做饭,打电话问妈妈,西红柿切成多大的合适啊?
那时候偶尔偷过邻居的大葱,邻居是佛教协会的,后来再不把葱放在走廊了。
那时候去客户那里开会,前台小姐问,你是来取件还是要送件呢?
那时候不愿意讲话,而是坐在角落里听同事聊天,觉得北京话真怪异啊。
那时候还在学五笔,“王旁青头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每分钟打字十个。
那时候用电脑看了一部电影,《暴雨将至》,米尔科·米切夫斯基的处女作。
那时候买不起正版的《刺杀肯尼迪》,铁盒的100多块,可盗版的实在不清晰。
那时候刚开始玩FIFA,就带领中国队拿了世界杯冠军。
那时候最喜欢玩红警,制造上百辆坦克和装甲车,然后把音响调到最大。
那时候打车通常坐小面,找不到小面就只能拦夏力,一路上紧张的盯着记价器。
那时候最爱看的书是《一个广告人的自白》,最想去的公司是北京奥美。
那时候天天等着奥美的回函,等着这个教科书里的广告公司通知我去面试。
那时候认为创意乐趣无限,的确是这样,即便睡觉时也不愿让思维停下。
那时候觉得买车买房是一百年后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要等上二百年。
那时候还不认识我太太,而沈阳的林蔚已经嫁给了比她大十岁的那个男人。

那时候香港正要回归,到处都能看见飘扬的紫荆花旗帜和巡逻的士兵。
那时候大北窑往东还一片破败,刚盖好的大厦像迫切的男性器官。
那时候的四环只是小营到学院路的一段车道,可好久也看不见有车过去。
那时候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望京,他们管那里叫“拔地而起的郊区”。
那时候在亚运村随处可见各种旅行团,他们来寻找北京亚运会的痕迹。
那时候打保龄球还是高尚运动,熊猫环岛北面的幻象阿波罗总是人满为患。
那时候猎奇门和罗杰斯还是精英的去处,他们大多穿着灰西服和蓝衬衫。
那时候中关村是创业者的乐园,他们匆匆吃饭匆匆过马路带着满脸的汗水。
那时候劲松东口卖茶叶蛋的老人还在,他每天都笑吟吟的注视着行人。
那时候新街口每晚最夺目的光芒是那两个字母,它们包容需要发泄的青春。
那时候建外大街的巨幅广告“这就是柯达一刻”,存在的比一刻还要短。
那时候还能在潘家园看见扮演冠晓荷的周国治,正似笑非笑的和修车人聊天。
那时候金融街还没有面世,可白塔寺的老宅却已经变成瓦砾。
那时候的后海只有寂寥的河面和孤单的银锭桥,那里还是老北京们的天下。
那时候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听到那首《心太软》,直听得两腿也跟着发软。
那时候天上人间的小姐还没有私家车,她们面带疲惫的站在大堂里等着上班。
那时候我扛着梯子在长城饭店看见她们,就想,漂亮女人却很难有漂亮人生吧。
那时候随便在哪里都能听到别人聊起足球,聊“永远争第一”的北京国安。
那时候工体已经响起“傻逼”的京骂,更傻逼的是导播因此让比赛变成了默片。
那时候手机开始降价了,有个同事买了两部,他坚信过一段价格就会反弹。
那时候不管手机叫手机,而是叫大哥大,叫手提电话,或者叫手持。
那时候在首体,有人问雅尼是谁啊,就惹来上百人嘲笑,包括倒票的爷们。
那时候王小波刚刚死去,还没人关注这位被他妻子称为“行吟诗人”的骑士。
那时候的李银河写道,“我最最亲爱的小波,再见,我们来世再见。”
那时候电脑还不叫电脑,而是叫微机,IT经理人觉得自己正从事最牛逼的工种。
那时候身边的一切似乎都精力过剩,似乎都被装上了一颗奔腾的心。
那时候我仿佛刚刚迎来一个开始,是吧,那时候的确还有理想在活着。
那时候的我在读《风琴乐记》,我反复读着最后一句——
那创世主便让我一睹尊容,以满足我的希望,以不错待我对他的渴望。
那时候的北京还没有那么多汽车和楼盘,那时候阳光还很灿烂,天也无比的蔚蓝。

——原文写于07年4月

2009年1月22日星期四

“中国的媒体和你所在的媒体一样,都有自宫的权利!”

来源:美国之音中文网·Chinese

北京称不了解媒体删剪奥巴马演说
记者:何宗安

中国政府官员说,他们没有意识到中国媒体对美国总统奥巴马就职演讲的一部分内容进行了删剪。
在中国外交部星期四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第一个提问就是有关中国媒体删剪美国总统奥巴马就职演讲内容的问题。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否认中国政府对此有任何参与。
她说:“我不了解你提到的这个情况,但我想,中国的媒体和你所在的媒体一样,都有自主的编辑权。”
奥巴马在演讲中谈到美国人民是如何“抵制了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但包括官方新华社在内的中国新闻门户网站在刊登奥巴马演讲的中文翻译时,都删除了“共产主义”的字样。中文翻译也删除了美国新总统有关言论自由的讲话内容。
奥巴马在演讲中说:“对于那些依靠欺骗、腐败、压制不同意见等手段而保住权势的人,我们提醒你们,你们站在了历史错误的一边。”
当记者问中国对奥巴马的讲话作出何种反应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说,中国政府相信国与国之间应当“平等对待”。她说,北京希望,奥巴马的外交政策将有助于世界的稳定与发展。

——查看全文请……自己翻墙吧。

2009年1月21日星期三

“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

如果不是《读库0805》里提到这个人,提到他也出生在铁西区,提到他从盲校放学独自坐车二十几站去31中听大课(说不定我当时正和同学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提到他凭《中国孩子》获得两个大奖后却没有颁奖仪式,有人问他,奖杯怎么给你?叫个快递?提到他根据民谣《两只山羊》改编的“三头梅花鹿又上山着嘞,三聚氰胺又招手着嘞,我想要喝可怕死着嘞,我要不喝又没奶着嘞”……如果不是这些,我甚至永远不会去关注这个叫周云蓬的歌者,抑或是诗人。

昨晚听他的《中国孩子》——怎么形容呢?牛逼这个词已经严重乏力——应该说,更像是一种彻入骨髓的感受。真的,很久没有被音乐打动了,这次却完全被震撼在孩子们的“呀、呀”声和周云蓬的呼告中。如此浓烈的歌声,似乎比任何批判现实的文字都更有力吧。发自内心的谢谢他。



《中国孩子》 ·周云蓬

不要做克拉玛依的孩子,火烧痛皮肤让亲娘心焦
不要做沙兰镇的孩子,水底下漆黑他睡不着
不要做成都人的孩子,吸毒的妈妈七天七夜不回家
不要做河南人的孩子,艾滋病在血液里哈哈的笑
不要做山西人的孩子,爸爸变成了一筐煤,你别再想见到他 

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饿极了他们会把你吃掉
还不如旷野中的老山羊,为保护小羊而目露凶光
不要做中国人的孩子,爸爸妈妈都是些怯懦的人
为证明他们的铁石心肠,死到临头让领导先走

这是在骂谁呢?

在凤凰网看到一则报道——胡总特别批示要求铁道部“开动脑筋化解矛盾”之后,有位网友感激涕零地发帖: “感谢胡哥,您批示后我果然能买到票了!”

我猜测,如果倒退几十年前,这个网友甚至会把“胡哥”直接喊成“胡青天”,且得到众多民众山呼海啸般的响应。可放到现在,放在“办好了奥运却始终办不好春运”的中国国情下,这却绝对算拍中马蹄子的经典案例了。无独有偶,刘晓原律师昨天在 《金先生的战斗檄文,怎么就消失了呢?》 中写道:

“金先生的檄文消失了,那不是因为在文章骂了我,而是因为他文章配发了八九事件照片……金先生的这篇文章,有如热脸贴到了什么‘股’之上。为了攻击西方的民主制度,指责当年学生是被西方人权分子所利用,他竟然在二十周年来临之际,写下了这样的一篇战斗檄文,很可能会被当作范文用于发通稿。然而,金先生得了‘政治幼稚病’,在这样一个特别敏感的年份,却去干着一件‘那壶不开,专提那壶’的蠢事……金先生写这样的檄文,本应得到‘反民主斗士’的赏奖。遗憾的是,文章虽然写得很用功,但因‘配错’了照片,别说拿什么奖赏了,不讨骂就是一件幸事……”

如此说来,我若是胡哥哥——假如啊必须是假如啊必须地必须必——一定要挖地三尺把那个网友的真实身份查出来,不把这孙子骂得狗血喷头脑简单见浅闻才怪!什么时候了?什么国际大环境了?你丫还这么“不开动脑筋不化解矛盾”地“美化我们”?

尤其在奥巴马那个反动黑人刚刚提到“我们要对那些企图通过腐败,欺骗,清除异己来死保权位的人说,你们站在了历史错误的一边”之后,再搞此类“哪壶不开,专赞美哪壶”的伎俩简直当诛。最不济也应该把你的车票抢回来再高价卖给别人,看你还涕零不涕零。

“翻译通稿果然被改了”

有人在 冉云飞《政治可以是美好的》 后留言:

今各大网站发的奥巴马就职演讲全文,看着跟昨晚直播时不太一样,仔细一看至少有两句被改了(还好英文原文没动),呵呵!
这种事也要藏着掖着,真以为大家像某些人一样特别容易被伤害感情啊。

1:去掉了“communism”字样
Recall that earlier generations faced down fascism and communism not just with missiles and tanks, but with sturdy alliances and enduring convictions.

回想先辈们在抵抗法西斯和共产主义时,他们不仅依靠手中的导弹或坦克,他们还依靠稳固的同盟和坚定的信仰。

2:这句更绝,直接给删了
To those who cling to power through corruption and deceit and the silencing of dissent, know that you are on the wrong side of history; but that we will extend a hand if you are willing to unclench your fist.

我们要对那些企图通过腐败,欺骗,清除异己来死保权位的人说,你们站在了历史错误的一边。但如果你们愿意松开紧攥着的拳头,我们可以握手言和。

2009年1月20日星期二

你们为什么要隐藏IP呢?

在凤凰网 “贾庆林撰文要求筑牢抵御西方多党制的防线” 后面的评论里,有一个现象很好玩——那些呼喊“没有XXX就没有XXX”“抵制西方一切恶势力”“工人阶级支持你JIA XX”“决不能让西方敌对势力在中国得逞”的留言,不仅遭受了墙倒众人推一样的反对,而且很多持这种观点的评论大都隐藏了IP。

相反那些直言“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则亡”获得一片支持的评论者,却大大方方把IP地址亮出来。当然,严厉质问“你的孩子往美国跑,那是怎么回事?”“万一赖昌星真的弄回来咱不好办那!”之类触及隐私的留言除外,也可以理解。

我倒觉得以吾国的“文明传承”,但凡说真话的人该小心一些才是,阿谀奉承乞求皇恩浩荡的言论总是越响亮才越有效啊,将谎言重复一万遍就变成真理,怎么这次颠倒过来了呢?你高呼“多党制会使政治乱遭遭”这种明显利于我DANG之言论的时候,何必弄得跟挂上窗帘用左手写匿名信一样?

所以别装逼似的搞什么实名制了(与老罗提的那个牛博实名无关),一蛋旦施行起来,指不定会先把谁给他妈吓尿(sui)呢。

2009年1月18日星期日

要旗帜鲜明地拥护,必须必地!

贾庆林撰文要求筑牢抵御西方多党制的防线 后的评论

1、必须旗帜鲜明的拥护贾主席的观点!——支持(17) 反对(921)

2、支持!多党制会使政治乱遭遭!泰国就是典范!!! ——支持(24) 反对(842)

3、是要抵御西方多党制的防线。全国极大多数的人都赞成,都支持。要与那些企图和平演变,企图改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別有用心的所谓民主派作坚决的斗争,决不能让西方敌对势力在中国得逞。—— 支持(38) 反对(1015)

4、为了实习 现共产主义、为了全人类的解放,我们要坚定不移地学习拥护,彻头彻尾地贯彻执行。人民民主专政、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被证明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好的政治制度。自从中国实行了这些制度,国家富强了,人民富裕了,社会和谐了!——支持(42) 反对(1368)

5、正是因为工人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人民当家做主,所以中国的工人、农民才是全世界最幸福、最有地位的人。——支持(30) 反对(1064)

6、文章已读,应该对西方所谓的民主制度进行全面深刻的分析,让全世界人民都明白西方民主的虚伪性。—— 支持(41) 反对(1069)

7、美国宣扬的民主制度,在世界上,不是最好的制度,美国的金融危机从某种意义上表明它的制度的固有缺欠。中国的社会制度对以美国为代表的社会制度形成挑战。2008年发生在中国的大事件,中国能运筹帷幄妥善处置,表明社会主义制度有举全国之力办大事的有利条件。——支持(18) 反对(440)

8、要向西方国家人民宣传我国体制的优越性,号召他们向我国学习,不走多党的老路,建立一党领导其它参政,不折腾的优越制度,共同建设更加幸福美好的新世界。——支持(41) 反对(953)

9、凡是西方认为好的,我们就反对;凡是西方说不好的,咱就拿过来!——支持(61) 反对(289)

10、中国不适合西方式的民主!这是个真理!!! ——支持(66) 反对(679)

一部《枫》,刮起了三十年前的那场风


1、
对于这部连环画《枫》,我差不多有三十年没见了。
以今天的眼光看,它仍然算得上杰作——至少在同题材的作品当中,与其比肩的少之又少,另一部更震撼的《张志新》干脆未准发表,直到二十几年后。
2、有关《枫》,当年被谈论和争议的实在太多,从血腥到写实,从残酷到真诚,从感官刺激到艺术升华,从阻碍四化进程到为全民敲响警钟等等。被关注的程度,甚至不亚于之后的几部伤痕电影《天云山传奇》《牧马人》《芙蓉镇》。
3、
那时的成年人大都对真实的文革讳莫如深,做得最多的不过是高喊口号,“把四人帮造成的损失夺回来”。如果你问武斗是怎么回事,造反派如何造反,则基本得不到详细的回答。更多的只能揣测和想象——在家属区后面的那几栋红砖楼上,留着很多坑坑洞洞,我们经常在下面仰头观望,嗯,这些是机枪打的,哦,这几个是手榴弹或炮弹的碎片崩的……
4、
几乎每天上学的路上,都能看见街边有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人在晒太阳,有人说他是工厂的前保卫干事,武斗时被对方的子弹击中了大腿,正好打在一串钥匙上。
5、
即便如此,第一次看到《枫》时,我依然被震得发呆。第二天有人问,看《枫》了么?我说看了,我草,没想到。对方也跟着“草”了一声,是啊,尸体堆里有人只剩下裤衩啦。旁边大些的孩子则如同喝了凉风一样说,还有江青呢!还有林彪呢!真人儿模样啊!
6、
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再翻开它,仅仅看过一次,那些画面就入了脑海挥不去了。
最清晰的,就是死去的丹枫静静地躺在满地的枫叶上——我始终无法形容这幅画面给自己带来了怎样的震撼,直到多年以后,看到那组以红卫兵墓群为创作背景的摄影作品《遗忘》,才找到相近的感受。讽刺的是,《遗忘》直接被“去反思化”地归纳为“最性感的红卫兵”,只有性感的躯体和阴沉的墓碑,却已看不到死亡了。
7、
偶然找到79年一篇批评《枫》的文章,读着读着甚至笑出声,笑过了就觉得那幅画面又浮上来。
三十年后,卢丹枫依旧静静躺在满地的枫叶上,只不过,她也只能躺在陈旧的连环画报里,旧物而已,早就被合上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像谁也没有看见过一样。

2009年1月17日星期六

四年了,二十年了,没忘

2005年1月17日,有位著名的老人离开了。
很遗憾没有机会赶往富强胡同六号,或者说,很遗憾自己没有那个胆量。
前段在YouTube找到他的视频,举着扩音器哽咽地说,你们还年轻啊同学们,你们还年轻!
讲话的那天上午我和同学出现在广场,也是充满遗憾,遗憾来晚了一步。
一晃二十年了,都不再年轻。或许早该模糊了吧,可是始终不会忘。

2009年1月16日星期五

人生得意须尽欢

我曾特别喜欢缪塞《三十岁记感》的开篇,“偏有一道忧郁的目光投向往昔,想去看看那幻灭了的希望与埋葬了的痛苦,偏有一道更忧郁的目光投向未来,想去看看那人生的冬天”。我那段时间正破罐子破摔,整天坐在电脑前与FIFA为伴。

我是个玩物丧志的人。小时候玩过水枪,结果在熊熊烈火面前,丧失了做消防员的勇气。大一些玩过弹弓子,我父母每月都要帮邻居安玻璃,这又让我丧失做猎人的志向。十岁以后终于进步,喜欢起足球和射击,如果不出意外我本可以当个运动员——意外1:作为未来的国家队门将,我的个子说不长就不长了,奋力跳起来也没办法摸到对方鼻子;意外2:我用钉子在靶纸上扎了几个洞,基本都在10环附近,可惜被发现。(前年还见过戳穿这把戏的老师,怎么说呢,我还想挖他的眼睛。)

上大学时我买了本《一招制敌》,据说是美国陆战队编辑的格斗教材。这个东西不错,我有段时间练得很投入,逮谁都想先抓领子然后一把扛在肩膀上,问,你今天喜欢怎么个摔法?见别人纷纷躲闪,就有些忘乎所以。不料出山后第一仗就在南门外被放倒,面口袋一样被人摔来摔去,至今都没算清楚到底被摔了多少次。惟一印象深刻的是同学抬着我往回走,我仰望夜空诗兴大发:“今夜星光灿烂啊!”有人忍不住伤感:“大白天的哪来的星星啊?估计这小子够戗了!”后来才知道,把我当成面口袋的那位仁兄也有本《一招制敌》,而且早买了半年。

我之所以又说起过去并非如常的回忆,而是因为某天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败——在当不成消防员、猎人、运动员和打手之后,我并没怎么伤心,但这回的确不同——我作为自称下了二十年围棋的业余高手,被人挤兑得连连中盘认输已经很不体面,最终又掀了棋盘顺带把棋子也掀到对方脸上就更是有失风度。好在那哥们一向极有涵养并未动怒,只是摔碎了两个杯子踹倒了画架踢飞了拖鞋后拂袖而去。可没过两分钟他又觍着脸回来,躲在门口低三下四的看着我说:“这他妈是你家吗?滚出去!”我本想据理力争,可四下看看才发现他所言不谬。

如果仅仅是这些并不会让我有任何感慨,事实是当我被轰到街上的时候,一个天真的小男孩突然指着我哈哈大笑:“妈妈,这个叔叔把鞋穿反啦!”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那个小男孩一如多年前的自己——我有些茫然的想,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能把一个聪明快乐的孩子,变成后来这个迟钝且气急败坏的庸人?

不过消沉的情绪很快散去,竟是拜微软XBOX的广告所赐:婴儿刚离开娘胎就飞出了产房,尖叫着飞向空中,迅速成长直至变成耄耋之年,最后一头栽进坟墓,字幕出,“人生苦短,及时享乐”。这种主张无疑带给我莫大安慰,我突然顿悟如果真如缪塞所言忧郁一生,何其悲哉!据说该广告在欧洲遭到封杀,因为婴儿成长的尖叫夸大了人生痛苦,且过程短暂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倒认为欧洲人矫情得过分,甚至忘却了克·莫雷的名言,“生命并不比一斗烟丝延续得更久,而命运却可以随时将我们如烟灰般敲落”。此刻,我正要夹起那根点燃的香烟,看到长长的烟灰,我开始小心翼翼。

——写于07年5月

人生得意须尽欢

原文写于07年5月

我曾特别喜欢缪塞《三十岁记感》的开篇,“偏有一道忧郁的目光投向往昔,想去看看那幻灭了的希望与埋葬了的痛苦,偏有一道更忧郁的目光投向未来,想去看看那人生的冬天”。我那段时间正破罐子破摔,整天坐在电脑前与FIFA为伴。

我是个玩物丧志的人。小时候玩过水枪,结果在熊熊烈火面前,丧失了做消防员的勇气。大一些玩过弹弓子,我父母每月都要帮邻居安玻璃,这又让我丧失做猎人的志向。十岁以后终于进步,喜欢起足球和射击,如果不出意外我本可以当个运动员——意外1:作为未来的国家队门将,我的个子说不长就不长了,奋力跳起来也没办法摸到对方鼻子;意外2:我用钉子在靶纸上扎了几个洞,基本都在10环附近,可惜被发现。(前年还见过戳穿这把戏的老师,怎么说呢,我还想挖他的眼睛。)

上大学时我买了本《一招制敌》,据说是美国陆战队编辑的格斗教材。这个东西不错,我有段时间练得很投入,逮谁都想先抓领子然后一把扛在肩膀上,问,你今天喜欢怎么个摔法?见别人纷纷躲闪,就有些忘乎所以。不料出山后第一仗就在南门外被放倒,面口袋一样被人摔来摔去,至今都没算清楚到底被摔了多少次。惟一印象深刻的是同学抬着我往回走,我仰望夜空诗兴大发:“今夜星光灿烂啊!”有人忍不住伤感:“大白天的哪来的星星啊?估计这小子够戗了!”后来才知道,把我当成面口袋的那位仁兄也有本《一招制敌》,而且早买了半年。

我之所以又说起过去并非如常的回忆,而是因为某天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败——在当不成消防员、猎人、运动员和打手之后,我并没怎么伤心,但这回的确不同——我作为自称下了二十年围棋的业余高手,被人挤兑得连连中盘认输已经很不体面,最终又掀了棋盘顺带把棋子也掀到对方脸上就更是有失风度。好在那哥们一向极有涵养并未动怒,只是摔碎了两个杯子踹倒了画架踢飞了拖鞋后拂袖而去。可没过两分钟他又觍着脸回来,躲在门口低三下四的看着我说:“这他妈是你家吗?滚出去!”我本想据理力争,可四下看看才发现他所言不谬。

如果仅仅是这些并不会让我有任何感慨,事实是当我被轰到街上的时候,一个天真的小男孩突然指着我哈哈大笑:“妈妈,这个叔叔把鞋穿反啦!”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那个小男孩一如多年前的自己——我有些茫然的想,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能把一个聪明快乐的孩子,变成后来这个迟钝且气急败坏的庸人?

不过消沉的情绪很快散去,竟是拜微软XBOX的广告所赐:婴儿刚离开娘胎就飞出了产房,尖叫着飞向空中,迅速成长直至变成耄耋之年,最后一头栽进坟墓,字幕出,“人生苦短,及时享乐”。这种主张无疑带给我莫大安慰,我突然顿悟如果真如缪塞所言忧郁一生,何其悲哉!据说该广告在欧洲遭到封杀,因为婴儿成长的尖叫夸大了人生痛苦,且过程短暂得令人毛骨悚然。我倒认为欧洲人矫情得过分,甚至忘却了克·莫雷的名言,“生命并不比一斗烟丝延续得更久,而命运却可以随时将我们如烟灰般敲落”。此刻,我正要夹起那根点燃的香烟,看到长长的烟灰,我开始小心翼翼。

2009年1月15日星期四

意外找到我的牛博博客残余




尤其让我惊喜的是,08年11月30日发的那部纪录片《七日革命》还能正常播放,牛博被关闭前我原以为这篇日志的阅读量可以轻松冲破5000甚至更多,但现在看来只能停留在4985这个数字上了。套用文艺腔的说法是,一切都在这个数字上凝固啦……啊呀啊呀回音渐弱。

08年12月5日发上去的是崔健老师的MV《最后一枪》,也同样还可以观看。记得当时有网友小心地问:这首歌是什么背景?我同样小心地回答,一说是为了颂扬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一说是因为十年后的8X8,你自己判断吧。

刚刚又百度了一下,有位叫幻龙颜的网友撰文说其实这首歌早在87年就写出来了,比较令我意外,莫非还真的是第一种说法可信么?但文中又提到更为流行的“考证”——崔健老师在90年的演唱会中说:“希望去年的枪声是最后一枪。”此歌因之被禁。

可是真的被禁了么?就好像所有这些声音一样,好像依然还能看到的“残余”一样。既然如此,为何不换一种更聪明更不被鄙视更“不折腾”的方式呢?

2009年1月13日星期二

牛少,鸡多

王友琴女士在她那本《文革受难者》当中讲了这样一件事情。

有一位受访者,文革中被定成“现行反革命”下放到劳改农场。他在那里做过很多活计,其中之一是放牛。这个人是学习工程的,对放牛一窍不通,面对这些听不懂人说话的庞然大物,心里很是紧张。过了一段时间,他发现牛群温良,对自己并无敌意,也逐渐听从他的指挥。

农场里有一棵大柳树,附近的青草茂盛肥嫩,他就常常带着牛群到那里吃草。

后来有一只牛老了干不动活儿了,因此被杀掉,被杀的地方也是在大柳树旁边。

之后他再带牛群去大柳树旁吃草的时候,想不到这些牛竟停步不前,哞哞长叫,声音十分悲切。后来他又试过几次,可牛群依然抗拒,且哀鸣如初,他听了也黯然。后来索性再不赶牛群过去,不论那边的青草如何肥美。即便多年以后,他仍然感叹于牛的记忆和坚持。

王友琴听了很好奇,问:牛记得那是同伴被杀的地方拒绝前往,难道动物也有这样的同情心和记忆力吗?

受访者回答,牛的确是这样,但不代表别的动物也是如此。比如鸡就不是这样——在杀过鸡的地方,别的鸡照样嬉戏玩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有时候,一群鸡中间有几只被抓出来宰掉了,拔毛开膛,肠子之类的被丢在地上,别的鸡就跑来啄食,互相争抢……

记得读《文革受难者》到这里的时候,我很受震撼。王友琴女士说,这绝对是一段真实的经历,而不是有意编织了寓言或讽刺。

我却觉得她的解释多此一举,这牛鸡之间的故事不是讽刺又是什么呢?在鸡形版图的国度,“牛”的下场是永远不会欢喜的,倒是“鸡”们,没心没肺知足常乐难得糊涂地繁衍传承了所谓的五千年。

——原文写于08年12月,发在牛博网的博客上,后连同网站一道被删。

2009年1月11日星期日

牛脖子上了美国之音

中国被指借网络扫黄清除异议网站
记者:萧洵

中国政府在新年伊始的网络扫黄行动中撒下“天罗地网”,打掉了近百家所谓“色情低俗”网站。同时,也有难与情色扯上关系的知名博客网站成为牺牲品。关注中国网络媒体的学者担心政府仍在藉扫黄之名,行清除异议之实;同时有学者希望通过立法手段真正实现对网络进行有效管理。

*关闭近百家传播色情和低俗内容网站*

据中国官方的互联网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网站公布的最新数字,从1月8号到10号的3天时间里,“已有91家传播淫秽色情和低俗内容的违法网站被关闭”。仅在10日一天中,就有50家网站关门(net.china.cn, 01/10/09)。

这次由国务院新闻办、工业和信息化部以及公安部等7个部委联合部署的“整治互联网低俗之风专项行动”较之以往“扫黄打非”这样的季节性运动似乎更强调由“网友举报”;而且这次行动本身只是强调扫黄,并没有过多强调打击除“低俗色情”之外的“非法内容”。

*与黄色无关的牛博网亦被关闭*

官方在这波运动中撒下大网,并不时将“漏网之鱼”公诸于众。而有与情色低俗没有关连的网站在其间被敲打、关闭的情况却鲜有报道。

据美联社报道,以往屡遭官方敲打的博客网站牛博网( http://www.bullog.cn )在上周五下午被关。其创办人罗永浩对美联社说,他当天下午曾收到来自北京有关部门的电子邮件,该邮件说他的网站有具危害性的评论,因此将被关闭。

该网站在去年中共17大期间因登载批评文章曾短时间被封。此次封网是暂时警告,还是永久关闭尚不得而知。

*藉扫黄之名加强网络监控*

由于这场“运动”还在进行当中,其动作在多大程度上有别于以往,目前断定可能为时尚早。但是香港中文大学传播学助理教授邱林川依据《拒绝登录:全球互联网过滤实践和政策》(Access Denied: The Practice and Policy of Global Internet Filtering,MIT Press, 2008)一书中有关中国网络内容监控的分析研究,就中国的这类针对互联网内容的运动是否是在藉扫黄之名,行加强网络监控之实提出疑问。

邱林川认为,这类扫黄行动针对的并不是色情内容,而是在控制政治异议,或者更广意义上的多元社会不同声音的表达。

全文: http://www.voanews.com/chinese/w2009-01-11-voa35.cfm

感谢党,终于治好了我的失眠症

这段时间我一直失眠。如果没记错,好象是从小学五年级开始的。这中间用过各种治疗方法,包括数羊数牛数猪这些被卫生部承认的方式,可还是不见好转。问题的原因其实我自己很清楚,就是心事太重,拿不起放不下的总在心里纠缠着。

第一次失眠就是因为白天偷偷把同学的椅子撤走了,看着他摔得五体投地我相当的开心。这在当时显得特别低级趣味,所以到办公室里我被高尚的班主任塞进了桌子底下。如果事情到此结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同学摔得半小时不敢坐着,老师气得半小时干不得别的事情,我在桌子下用半小时来惭愧,谁都没耽误谁。

问题出在后来的那份检讨书上——我是个特别追求完美的人,觉得一直默默无闻的自己突然有个机会要在全年级被大力推广,该是何等荣耀。所以那天晚上我就睡不着了,比翻来覆去要严重得多,心想这么好的机会不出人头地一把实在对不起桌子下的那截时光。我妈看我深更半夜爬起来奋笔疾书感动得不行,说给你弄个荷包蛋吃吧。说实话那之前她没给过我好脸色,于是我受宠若惊,说你要弄就多弄几个成吗省得我天天惦记。

印象中后来的作文基础就是从这时练就的,确切的说法就是在那几个荷包蛋的鼓舞下才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是从这以后我的确不容易睡着了,心里总装着白天的事情,比如刘老师的裤子为什么一腿长一腿短,比如音乐老师的假发好象戴歪了,比如骆强的压缩饼干到底藏在哪了等等。好在失眠没真正影响到我的成长,因为上课的时候我总能把睡眠补回来——能睡一分钟是一分钟吧,每天放学的铃声一响,我都会准时起床,精神抖擞的回家。

不过失眠到后来开始变得痛苦。高中时我的座位被排到最后,据说是按学习成绩排列的。我非常不满,连续几个晚上辗转反侧,心想我上身本来就短,这样坐在后面被那些上下比例失调的同学挡着不更学不好吗?再说全班48个人,我排第41也不算最后啊,为什么要放在最后一排呢?
可这些不快乐的情绪很快就化解了,当赵大脑袋满脸坏笑的从书包里拿出一把推子,我激动得手脚发颤。老师是不屑于到后面来的,她们只愿意盯着前5排的同学念叨。于是我们就席地而坐,剪起头来,同时没忘了把陈友的围巾拿来盖在肩膀上。当时正上演一部电影《珍珍的发屋》,里面女主角和阿明的技法成为我们学习理发的最好教材。对了,我在前面说过失眠让我痛苦。的确是这样。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不得不反省,王军的鬓角剪短了,小玉的刘海剪得像谢顶,最难过的是把赵大脑袋理成了盖儿头——那节课有些紧张,老师一反常态不断往后面眺望,导致我不小心在他的后脑勺推出了一道沟渠。赵大脑袋至少有两个礼拜不跟我说话,可老师们却很是兴奋,说做为一个要求上进的男中学生,都应该理这种朴素干净的发型。

夏天到来的时候,我的失眠更严重了,高考的前夜我双目炯炯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这以后的命运何去何从。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却梦到自己被监考老师揪出了考场。不夸张的说,我是带着这身冷汗迎来了那个黎明的。结果可想而知。

后来对失眠慢慢变得习惯了。很多事情不提也罢,或许是年岁大了的缘故吧。有朋友说我之所以喜欢怀旧并沉醉于回忆,说明老了。是吧,我也承认自己的确老了。小时候不愿意吃的菜,现在喜欢吃了。小时侯不愿意说话,现在说得非常熟练了。年轻时不喜欢看的书,现在慢慢喜欢了。我现在的床头放了好多书,睡不着的时候随手抽出一本。不得不说,每每在阅读的世界里,我才发现自己虚度了多少光阴,浪费了多少年华。

前天晚上为了纪念王小波去世十周年,我重新翻出他的黄金时代,只看了《似水流年》的第一句“岁月如流,如今已到了不惑之年”,眼泪就下来了,我相信这眼泪不是为他流的,毕竟对我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我想我是在感慨生活的不容易,感慨自己一路失眠着从追求完美的少年变成麻木不仁的中年人。如你所知,晚上这么心事重重的真是灾难,尤其因看书引发出种种感慨更让我无法忍受。列宁说“有些书是用来枕头的,有些却只能垫脚”,可我真的懊恼为什么没人发明能催眠的书呢?于是坐起来对妻子说,把书都搬走吧,以后宁可睡不着也不看这玩意儿了。

事情到此本该结束,可她昨晚塞给我一叠厚厚的打印稿,说你今晚再睡不着就读这个吧。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她从网上下载的“刻苦钻研、与时俱进,自觉做党的创新理论学习者”的方永刚事迹。后面的话说多了过分,我只交代一个结果,那就是从小学五年级开始,直到昨晚我才睡了个好觉。

——写于07年4月

推荐一本写了二十五年的书


1、
出去吃饭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带回这套书就是不错的收获。

此书的第一张图片,就是我曾转载的《我犹在生》里提到的卞仲耘的标准照,她生前是原北京师范大学附属女子中学副校长,1966年8月5日被红卫兵学生打死在校中。

引言部分这样写道:“愿你们的惨剧,不再被隐瞒、忽视或遗忘,而成为永远的警示……”

作者王友琴博士关于文革死难者的调查从1980年便开始了,到今天已经超过四分之一个世纪。她没有合作者或助手,完全是一人之力完成了这部调查专书。

她说:“我也想告诉读者,尽管本书的内容无可避免地决定了这是一本作者写得非常痛苦而读者也将读得非常痛苦的书,我却希望你们加入我的工作。请你们提供调查线索,或者亲自动笔,把你们了解的文革受难者的故事写出来,以后结集出版,作为本书的系列作品。从一开始,书写和纪念受难者,就不是一个人的工作,而只能是幸存者们的共同的努力。”

余英时在序中称作者长达二十多年的调查、收集和整理为“挽救记忆的伟大工程”。

书中的受难者名单按汉语拼音顺序排列,从A第一个名字“安大强”,到Z最后一个名字“周寿根”,并列入一些不知道姓名、但是知道他们的身份以及死亡经过、地点、时间或他们亲属的名字的人,如“北京西城区石驸马大街99号,一名老年女性居民,葛畔瑜的妻子,以前开过煤铺,一九六六年八月下旬被北京第八女子中学红卫兵打死”。

在第一个名字安大强的记录中我看到这样的描述:“据他的同事回忆,安大强在赴死之前买了一块钱的猪头肉为自己饯行……”

2、
从我在SOHU写《铁道线以西》开始,一直有博友建议我写些快乐的故事。

当时不知道如何答复,但现在想明白了——在生活中,我觉得自己是快乐和幸福的,但那并不意味着我愿意忽略另外的记忆,我需要让自己在这样安静的时刻寻找一些碎片,来告诉自己和别人那些已经发生的或许也容易被遗忘了的事情。

——写于2008年6月

2009年1月10日星期六

依然还是Bullog

用了大概半小时的时间,把他们重新找出来请到右下角,好像牛博根本就没有被低俗掉。

诚如阿丁老师怒骂,内心要虚弱到何种程度才能做出这样操蛋的举动呢?诚如连岳老师所言,牛博会回来的,大家等等就是了。牛博被关闭那天,他写了篇《更壮丽的死亡》。 冉云飞老师激动地说,在一个言论不自由的国度里,这里曾创造了言论尺度的奇迹,因此我们纪念它。

只有老罗平静地写道,在牛博网被关闭后,和同事就谁表现得更平静进行了幼稚的攀比。他又说,牛博肯定会重开,实在不行就开一个海外的牛博国际,国内换个名字再开一个,可以叫驴博网。

我也相信牛博迟早要归来的,叫什么名字的确无关紧要。愚蠢到姥姥家了。关掉了网站就会关掉声音么?这些都想不明白,还他妈“不折腾”呢,还他妈伟光正呢。

维基百科上关于牛博网的介绍

牛博网(Bullog.cn)一个中国大陆新兴的互联网博客网站。它于2006年由前北京新东方学校讲师、“老罗语录”主人公罗永浩创建于北京。与其它流行博客提供商不同,虽然牛博网也是免费注册并提供空间,但申请开通博客主要通过自我推荐的方式递交给管理员,通过审查后方可开通(从2007年4月2日开始,牛博网开放了普通注册用户在牛博网建立博客的功能)。

[编辑] 起源2006年左右,罗永浩曾分别或同时活跃在中国国内几个知名的博客,其中包括新浪和搜狐。据罗永浩在自己的博客中透露,由于这些知名网站的博客管理员对于罗永浩言语中的用词(脏字)与对社会现象的极端评论,这些网站出于对现行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关互联网的法律与规章相悖,罗写的文字可能曾经被删改或他的博客账号被关闭。罗永浩感慨自己的言论自由被限制,决定创建自己(为管理员)的博客网站。

[编辑] 命名Bullog可能取自英文Blog(博客)之谐音,并加以“牛”字。字面意思为“公牛的日志”(bull-log)。“牛”,在现代汉语中官话方言的俚语中可以表示厉害、强等意思。“博”,是中文里Blog的音译。

[编辑] 重要日期与事件
2006年7月31日 网站正式开通。
2007年8月8日,博客“北京奥运我不支持”开通。
2007年8月18日,博客“北京奥运我不支持”关闭。
2007年10月19日(中共十七大期间)下午2:00,网站被强制关闭。
2008年4月19日 牛博网日PV首次突破百万。
2008年5月,汶川大地震后,牛博网在短期内募集到上百万赈灾资金。罗永浩亲自带队前往灾区赈灾。
2008年6月14日,著名ID“圣人本尊”博客被关闭
2008年11月24日,钱列宪博客被关闭,此前近一个月时间钱列宪博客更新异常活跃,几乎每日更新五篇。
2008年12月17日,牛博网公告板突然宣布停止九位作者博客更新在牛博网主页上的同步,但继续保留作者名录在牛博作者名录中。
2008年12月24日,冉云飞博客被关闭,此前冉云飞坚持每日发帖(日拱一卒,不期速成)。 2009年1月9日下午,牛博网国内服务器被关闭,牛博国际目前也无法登陆,部分人士认为此次关闭牛博可能与近日的大规模整顿网络有关,标志着中国政治气候向左转。

来源: http://zh.wikipedia.org/wiki/牛博网

牛博被低俗了

昨天下午两点以前还能上,我的博客也还在,到了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再看,已出现了域名纠错系统的提示。

莫非整治互联网低俗之风,首先就是为了拿下中国最著名的良心网站么?那么说,真正低俗如新浪搜狐却是写一封道歉信就可以毫发未损的,倒是始终坚持良知的牛博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90年,60年,30年,20年,这些时间符号和背后的一切似乎早就预示着今年的风向。牛年未到,牛博先死,不知道它所象征的反思和良心在中国还能否复活。